泰伯篇

 幼清文学网   2024-07-31 10:39   46 views 人阅读  0 条评论

泰伯篇

本篇主要记孔子和曾子的言论及其对古人的评论

子曰:“泰伯,其可谓至德也已矣。三以天下让,民无得而称焉。”

孔子说:“泰伯,那可以说是道德最崇高的人了。他多次把社稷辞让给季历,人民简直都找不出恰当的词语来称颂他。”

子曰:“恭而无礼则劳;慎而无礼则葸;勇而无礼则乱;直而无礼则绞。君子笃于亲,则民兴于仁;故旧不遗,则民不偷。”

孔子说:“一味恭敬而不知礼,就未免会劳倦疲乏;只知谨慎小心,却不知礼,便会胆怯多惧;只是勇猛,却不知礼,就会莽撞作乱;心直口快却不知礼,便会尖利刻薄。君子能用深厚的感情对待自己的亲族,民众中则会兴起仁德的风气;君子不遗忘背弃他的故交旧朋,那民众便不会对人冷淡漠然了。”

曾子有疾,召门弟子曰:“启予足,启予手。《诗》云:‘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。’而今而后,吾知免夫,小子!”

曾子生病,把他的弟子召集过来,说道:“看看我的脚!看看我的手!《诗》上说:‘战战兢兢,好像面临着深渊,好像走在薄薄的冰层上。’从今以后,我才知道自己可以免于祸害刑戮了!学生们!”

曾子有疾,孟敬子问之。曾子言曰:“鸟之将死,其鸣也哀;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君子所贵乎道者三:动容貌,斯远暴慢矣;正颜色,斯近信矣;出辞气,斯远鄙倍矣。笾豆之事,则有司存。”

曾子生病了,孟敬子去探问他。曾子说:“鸟将要死时,鸣叫声是悲哀的;人将要死时,说出的话是善意的。君子所应当注重的有三个方面:使自己的容貌庄重严肃,这样就可以避免别人的粗暴和怠慢;使自己面色端庄严正,这样就容易使人信服;讲究言辞和声气,这样就可以避免粗野和错误。至于礼仪中的细节,自有主管部门的官吏在那里。”

曾子曰:“以能问于不能;以多问于寡;有若无,实若虚,犯而不校。昔者吾友尝从事于斯矣。”

曾子说:“有才能却向没有才能的人请教,知识广博却向知识少的人请教;有学问却像没学问一样,满腹知识却像空虚无所有;即使被冒犯,也不去计较。从前我的一位朋友就是这样做的。”

曾子曰:“可以托六尺之孤,可以寄百里之命,临大节而不可夺也。君子人与?君子人也。”

曾子说:“可以把幼小的孤儿托付给他,可以将国家的命脉寄托于他,面对安危存亡的紧要关头,能够不动摇屈服。这样的人是君子吗?这样的人是君子啊。”

曾子曰: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仁以为己任,不亦重乎?死而后已,不亦远乎?”

曾子说:“士人不可以不弘大刚毅,因为他肩负的任务重大而路程遥远。把实现仁德作为自己的任务,难道不是重大吗?到死方才停止下来,难道不是遥远吗?”

子曰:“兴于《诗》,立于礼,成于乐。”

孔子说:“从学习《诗》开始,把礼作为立身的根基,掌握音乐使所学得以完成。”

子曰:“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”

孔子说:“可以使民众由着我们的道路去做,不可以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。”

子曰:“好勇疾贫,乱也。人而不仁,疾之已甚,乱也。”

孔子说:“喜欢勇敢逞强却厌恶贫困,是一种祸害。对不仁的人憎恶太过,也是一种祸害。”

子曰:“如有周公之才之美,使骄且吝,其余不足观也已。”

孔子说:“即使有周公那样美好的才能,如果骄傲而吝啬的话,那其他方面也就不值得一提了。”

子曰:“三年学,不至于谷,不易得也。”

孔子说:“读书三年,没想到去做官得俸禄,这是难得的。”

子曰:“笃信好学,守死善道。危邦不入,乱邦不居。天下有道则见,无道则隐。邦有道,贫且贱焉,耻也;邦无道,富且贵焉,耻也。”

孔子说:“坚定地相信我们的道,努力学习它,誓死守卫保全它。不进入危险的国家,不居住在动乱的国家。天下有道,就出来从政;天下无道,就隐居不仕。国家有道,而自己贫穷鄙贱,是耻辱;国家无道,而自己富有显贵,也是耻辱。”

子曰: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”

孔子说:“不在那个职位上,就不考虑它的政务。”

子曰:“师挚之始,《关雎》之乱,洋洋乎盈耳哉!”

孔子说:“从太师挚开始演奏,到结尾演奏《关雎》乐曲的时间里,美妙动听的音乐都充盈在耳边。”

子曰:“狂而不直,侗而不愿,悾悾而不信,吾不知之矣。”

孔子说:“狂妄而不正直,幼稚而不谨慎,看上去诚恳却不守信用,我不知道有的人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
子曰:“学如不及,犹恐失之。”

孔子说:“学习(就像追赶什么似的)生怕赶不上,学到了还唯恐会丢失了。”

子曰:“巍巍乎!舜、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。”

孔子说:“多么崇高啊!舜、禹拥有天下,不是为了自己享受(却是为百姓)。”

子曰:“大哉尧之为君也!巍巍乎,唯天为大,唯尧则之。荡荡乎,民无能名焉。巍巍乎其有成功也,焕乎其有文章!”

孔子说:“尧作为国家君主,真是伟大呀!崇高呀!唯有天最高最大,只有尧能效法于上天。他的恩惠真是广博呀!百姓简直不知道该怎样来称赞他。真是崇高啊,他创建的功绩,真是崇高呀!

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。武王曰:“予有乱臣十人。”孔子曰:“才难,不其然乎?唐虞之际,于斯为盛;有妇人焉,九人而已。三分天下有其二,以服事殷。周之德,其可谓至德也已矣。”

舜有五位贤臣,天下就得到了治理。武王说过:“我有十位能治理天下的臣子。”孔子说:“人才难得,不是这样吗?唐尧、虞舜时代以及周武王时,人才最盛。然而武王十位治国人才中有一位

子曰:“禹,吾无间然矣。菲饮食,而致孝乎鬼神;恶衣服,而致美乎黻冕;卑宫室,而尽力乎沟洫。禹,吾无间然矣!”

孔子说:“禹,我对他没有意见了。他自己的饮食吃得很差,却用丰盛的祭品孝敬鬼神;他自己平时穿得很坏,却把祭祀的服饰和冠冕做得华美;他自己居住的房屋很差,却把力量完全用于沟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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